怀玉楼将自己所想告诉了许幼鸢。
怀玉楼和棋肇夷一样,都是在战乱中和亲生爹娘离散的孤女,多亏国师收养她们,抚养她们长大才有今日。
虽然她不像棋肇夷那般厉害,屡立战功成了将军,但起码一直留在孔无染身边,看似个废柴,成日饮酒作乐没个正经时候,其实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她一直都在暗暗观察,观察国师身边来来往往的人。
太监a经常会送一些童女过来,以前只是一位两位地送,最近一年的时间里,送来的童女数量变得越来越多。
这些童女到最后都会被杀害,取出骨髓。
“骨髓?”就连在冒险主题和恐怖主题里丝毫不眨眼的许幼鸢,听到这种事情都毛骨悚然。
“对,骨髓。”怀玉楼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提起来的时候面不改色,“每次她们过来取童女骨髓的时候,都会带上皇上御赐的名酒。皇上知道国师好酒,美酒当前一定把持不住,等到国师喝醉了,就在国师所居的殿中杀人取髓。而国师对此事毫不知情。等到第二天醒来之后看见有人在收拾长chun宫,满地的血和残骸,大家众口一词说是国师醉酒后下的手,国师您恐怕自己都深信不疑吧。”
“你说的‘她们’指的是太监a?”
“不止,为皇上办事的不只是她,不过有些人来的时候都蒙着面,而我怕被发现,更多的时候是真的喝醉了再去观察,看不真切,也不好下定论。”
怀玉楼所说和许幼鸢所想不谋而合。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我?”许幼鸢问道。
怀玉楼轻叹一声:“我也不是没有跟国师旁敲侧击地提起过,可是棋肇夷疑似背叛的事情发生之后,你对同是养女的我也很不信任。而我暂时也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童女的骨髓都被送去了什么地方,只是猜测太监a背后的指使者应该是皇上。想说取得了确凿的证据之后再和国师说清楚,免得与国师再闹什么误会,国师将我赶走的话,身边就真的没有可以使唤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