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太大了,迷了柳语堂的眼,让她有些看不清春水了。
“没关系。”柳语堂的眉眼间还是秀丽而正气,仿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时那位为民请命的好官,“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全部,看着你难过一生,也是可以接受的。”
“……”春水眼皮跳了一下,“你……”
柳语堂转身看银白色的天空,叹息:“如果我这一生,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春水冲入囚-禁宋漫郡的屋内,空空如也。
屋子里还弥漫着香薰的气息,床上还留着一丝体温和奇怪的药味,说明人未走远。
春水看着铁铐破损的截面光滑平整,定是被利器削开,宋漫郡已经全身检查过没有再私藏武器,那么带走她的人是……
侍卫也不见了,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从一开始侍卫就被调走了?
好一个请君入瓮的把戏。
一张纸条落在地上,春水拾起,点了油灯对着一照,血气上涌,见柳语堂踱步而来,她上前用尽全力一掌豁在对方的脸上。
“无耻!”春水气红了眼,反手又是一巴掌,“你做得这下流无耻的事!”
柳语堂不躲不闪,望着地面呵呵起笑:“彼此彼此吧。”
春水面庞发烫,从她身边穿过往外奔去。
“春儿,你要去哪?”柳语堂悠闲地靠在门边缓声问道。
“天大地大,只要不待在你的身边!”
“那你只有一死。”
春水明白现在的柳语堂手中掌管着夏朝大数兵权,皇上也在她手里,若她想要称帝也并非难事。宫中所有人的矛头只是对着来历不明祸害皇上的延孝皇后,对于柳语堂更多的是敬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