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瑟瑟发抖的管事,眼神如看死人:“此妇人潜入马场近一年时间,马场管事竟一无所知,若人人如此何愁我卫氏一门不倒。”
马场管事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我累了。咱们回去吧。”卫庭煦把软剑一丢,整个人靠在四轮车里没了精神,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待小花上来推车的时候丢下一句相当熟稔的话,
“杀了。”
灵璧应道:“是。”
甄文君心里一凉,金婵刀马上悬于指尖蓄势待发。
灵璧软剑结果了管事和红叶夫人的性命后向着自己而来,甄文君浑身发热血液倒行,准备好与灵璧杀个你死我活之际,卫庭煦突然停下来软软地带着疑惑唤她一声:
“妹妹?”
灵璧握住甄文君的手,摊开,掌间的伤口极深,灵璧“嘶”了一声皱眉道:
“平时脑子挺灵活,怎么这时候这般鲁莽。手是不想要了吗?”
金蝉刀收得突然,反倒割伤了自己的手指。甄文君对着她们笑了笑,指尖之痛绵绵入心。
待她们都上了马车,这一天大起大落之事和心情总算到了尾声,于晏然自若的外表下,撑了许久的紧绷和愁苦此时终于得到释放,化作浓浓的一口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