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但你不可以擅自逃跑,不可以再像我那时候一样鲁莽地消失掉。”
割去了腐肉,在新肉长出来之前,伤疤依旧会隐隐作痛。这便是她的疤,她新添的心结,那一念之差导致两人各自痛苦了七年,假如当年她不那么鲁莽,不那么冲动,不那么决绝
时槿之轻轻点头,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保持联系。”
“你最好不要骗我。”
“不会的,我把我的宝贝押在你那儿。”
傅柏秋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问:“什么?”
“钢琴啊。”
“……”
是,钢琴才是宝贝,才是命根子。
傅柏秋松开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只能笑:“行,你要是跑了,我就把你的宝贝砸了,都用十年了还不换”
——然后我给你买架新的。
“越用越值钱,你不懂。”
“……”
话到嘴边,生生被噎了回去,傅柏秋嗤笑一声,揉乱了她的头发。
良久,她问:“你中意这家公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有了过往教训,至今仍心有余悸。
时槿之耐心用手把头发梳理好,像是看穿她心思,给了她一个安慰且感激的笑:“放心吧,这次我会仔细看合同。而且不是所有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