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解释:“没有,是汉堡音乐学院,今天大师班。”
“噢。”明显那边松了一口气,“我现在过去,你到门口接我。”
“不用吧,你在酒店好好休息,或者四处走走,我晚上就回去了。”时槿之仰起脖子看向天空,那些像馒头一样的云团竟然会出现波纹,天空是水,而它们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棉花。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以为她挂了。
谁也不说话,谁也没先挂。
大楼前零星走过几个学生,肤色、相貌、身形各自不同,有说有笑,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喷泉池涌出潺潺清水,花圃里绽开五颜六色的密集的花簇,树荫下坐着看书或拨弄吉他的少女,头顶掠过几只飞鸟,留下扑棱翅膀的声音。
终于,那头说话了。
“好。”
“不要太晚,天黑不安全。”傅柏秋声音很低,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时槿之应声,“你先挂。”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当那人真的毫无迟疑地挂掉电话,她紧缩的心仍是颤了颤。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返回礼厅。
晚上回酒店,傅柏秋在看电视。
很无聊的脱口秀节目,因为她的德语水平不足以让她完全听懂,不过是打发一下时间,已经深夜了。
大门开,两人四目相对,时槿之僵在门口。
她故意晚些回来,想等傅柏秋睡下,避免两人碰到,谁知向来作息规律的这人竟然现在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