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狗皮膏药甩不掉,我还能怎么办?”傅柏秋无奈摊手,“不想感冒就快点进来。”
时槿之眼眸晶亮,却苦笑了下,连连点头,跟着她进了门。
傅柏秋给时恒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人找到了,但是闹着不肯回去,而后便把手机交给时槿之,让她自己说。
看时槿之对哥哥说话的态度,好像在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闲聊,脸上写满了敷衍和冷漠,傅柏秋心中的疑虑彻底被打消,这人是真失忆,否则演技如此逼真,就该去拿奥斯卡了。
那可是她从小到大最亲最亲的哥哥。
电话没挂,时槿之又把手机还给她,“他要跟你说话。”
傅柏秋接过来,客气应了几句,平静面容下汹涌着酸楚惆怅,而后挂掉电话,长叹一口气。
“他说什么了?”
“明天帮你把行李运过来。”傅柏秋挑着答,其实远不止这句,哥哥先是松一口气,再是向她道歉,然后诚恳拜托她先照应一阵子,家里那边再想办法,具体的明天他过来见面谈。
她不知道时家其他人怎么样,但这个哥哥的确是为妹妹操碎了心,而做妹妹的也不让人省心。
傅柏秋想起了自己家人,以前总嫌他们烦,唠叨,当他们不再了,又无比怀念,人就是这种犯|贱的生物。
“哦。”时槿之淡淡应声,“那我可以住你这里吗?”
“一年。”
原想着把租金、押金和违约金一并双倍退了,却没料到会发生这事,计划赶不上变化,傅柏秋无法,只得按合同上的期限来。
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过找个借口罢了,真想赶人,方法千千万,破财消灾她有的是钱,至于究竟为什么,她说不清,表不明,索性就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