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听话——我喜欢乖巧的。”
顾庭不由得蹙起眉头,这种像是逗弄宠物一般的对待令他心头冒上恼意,但很快那点儿火气又被他自己给消化了——人在屋檐下,他哪里有说不的权利,此刻他能做的似乎只有乖乖听话,至少……他心脏微抽——至少要活下去。
于是年轻的雄虫只是抬眼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便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沉默地垂眸,纤长的黑色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几乎遮挡了他眼里的全部情绪。
“这样就好。”银发雌虫满意地点头,他松开了捂在顾庭下半张脸的手后,开始继续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外,再无别的动静,于是某些撕扯包装袋的声音就格外明显,不止如此,还有东西被从包装中抽出来的声音、被挤出液体的气泡声、橡胶材质与皮肤接触的摩擦声……
顾庭的耳道里几乎要被这些声音以及他羞耻的心跳声填满,便只好选择了闭眼,谁知黑暗下的感知更加灵敏,他甚至能够从身体上的某些碰触与变化中推算出银发雌虫的行为。
……
这一场几乎可以称之为强制的亲密活动进行了半个下午,等顾庭在一阵持续的头痛中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华灯初上,前不久还在屋里与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的银发雌虫却早就不见了影子。
“嘶……”
不止是头疼,痛的还有皮肉。
顾庭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来,深色的被子从白皙的肩头滑落,露出主人线条青涩却别有一番魅力的肌肉线条,并不过分强壮,像是一颗立在土壤中的小青竹,格外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