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这些年的相处里,他早就习惯了可能在发情期横在自己颈侧的獠牙,习惯了那牙尖戳着肌理却又迟迟不刺破的战栗,习惯了被齿尖磨蹭一会儿又转而换做舌尖的舔舐。
总归他知道,即使是神思迷蒙的坎贝尔,也一定不会伤他半分。
因为有顾庭的纵容,很快从他的下巴到侧颈开始出现了粉红的牙印,当然这都是坎贝尔压抑过的结果,否则很有可能一个牙印一个血坑。
狭小山洞中的果香越发地浓郁,就像是金秋后的果农摘了满满一箩筐的、几乎到烂熟地步的浆果,那些果子皮薄肉厚、圆滚滚地像是孩童的拳头,累累地被放在了制果酱的大盆里,又被戴着乳白色橡胶手套的大手尽数揉碎,挑出果皮、狎弄果肉,任由其变成黏黏糊糊的甜浆,甚至心满意足地用手指蘸着送到嘴里。
那是舌尖滑过后忍不住反复吸吮、回味的滋味,是甜的,甜之中又有种说不清的香,尤其当这滋味再与清新的草木香结合,就是叫顾庭也欲罢不能。
雌虫身上的果味儿与雄虫身上森林的气息相互融合,宛若工艺品的虫肢搭在了黑发雄虫的身上,银发流光,成了整个山洞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尤其那微微上翘的蝎尾,也在缓慢地摆动着,像是一支迎风招摇的花。
……
[好饿,已经过去多久了?发情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你懂个屁,闭嘴!]
[我闻到了甜甜的味道,比刚才还甜!]
[那只雌虫身上全是雄虫的味道诶,好浓好浓,我都快分辨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