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那飘荡在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话语——在赫……

赫什么呢?

“要起床吗?”坎贝尔的手轻轻拢在雄虫的眼前,见对方应了一声,便半支起身子准备开灯,捂着顾庭眼睛的手不曾放开,“先闭眼,缓一缓再睁。”

“好。”

一晚上的时间,坎贝尔的小腹已经恢复了平坦了,线条极佳的肌肉横陈在腹部,看得顾庭一阵惊叹。

嘴里还叼着牙刷的小雄虫直接弯腰撩开雌虫肚子上的衣服,眼睛里认真地像是在研究什么高端课题,他嘴里含着泡沫模模糊糊说道:“照么快酒砰拉(这么快就平啦)?”

俯身洗脸的坎贝尔顾不上理会扒拉自己的小雄虫,他脸上沾染着晶莹的水花,猩红的眼眸半睁,一抬眼就看到镜子里正把脑袋埋在自己小腹上研究的顾庭。

坎贝尔:……

他伸手捏了捏雄虫的耳廓,“好好刷牙。”

还没看尽兴的顾庭几乎是被提着后领子拉起来的,他吐了嘴巴里的沫子又漱了漱口,才道:“你好像是那种大家长,管我好严格。”

“那我不是你家长?”

顾庭嘿嘿一笑,他偏头捧住坎贝尔的下巴,抬头亲了亲,又咬了咬对方的下巴,像是想把那一块巧克力吃在嘴里,“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现在是什么?”坎贝尔问。

“唔……你想是什么?”坏心眼的雄虫并不愿意轻易给出答案,他盯着坎贝尔看,想要从银发雌虫沉稳的神情里看到什么情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