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顾庭长长地喘了口气,他回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自己的尾巴,转而对上坎贝尔被突然束缚起来、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的迷茫眼神,解释道:“我尾巴还有点敏感……不太受控制。”
坎贝尔心下松了口气,“不是疼就好。”
他顿了顿,“先把我放下来。”
“好。”顾庭点头,有些不熟练地操控那些触须将坎贝尔松开。
银发雌虫靠近顾庭,伸手尝试碰触那些浅蓝色的小家伙们。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有些冰凉,像是果冻,摸起来软软糯糯的,但等开始绑虫的时候又格外有劲儿,连坎贝尔自己都无法挣脱。
顾庭身后的尾巴还怯怯地翘着,明显因为刚才的碰触而吃到了“苦”,缓了好一会儿都不敢乱动。
坎贝尔脑海里闪过了某些记忆,他有些不解道:“你的尾巴……之前还缠着我……”怎么现在这么敏感?
这话说到一半就被他咽了下去,怎么想似乎都有些奇怪的意味,就好像是他在回忆之前那差点儿食之入髓的感觉了……
但顾庭好像听明白了坎贝尔想表达的意思,他眼神游移地挠了挠脑袋,声音很低很低,“过犹不及。”
坎贝尔一开始还没明白,但当他看到那截蝎尾在尖端呈水滴状的模样后,有什么东西好像“轰”地一下彻底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乱七八糟的回忆像是翻涌的海浪,止都止不住。
“咳咳,”他轻咳一声,“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