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银发雌虫的身上再也没有了浅蓝色触须的束缚,他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得到了自由,于是那点儿受着原始欲望而驱动的冲动也开始被催发出了另类的萌芽。

他开始尝试思考——思考着自己能够做什么,思考着做什么才能满足那些朦胧带着薄雾的渴望,思考如何才能缓解他喉咙里难以忍受的干渴。

坎贝尔猩红的瞳光里闪烁着变幻的光影,他低着头细细看着,浅蓝色的虫蛹在雄虫苍白的肌理上倒映出了漂亮且剔透的纹理,原本覆盖在其身躯上的蛛丝长袍也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诱惑。

——咕嘟。

在这狭窄的空间内,雌虫吞咽口水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是震耳发聩,他巧克力色的喉结堪称缓慢地上下滚动,更有因为靠近而绽出的热汗自凸起的喉头缓缓落下,“哒”地滴在他的锁骨之上,又慢慢顺着流线型的胸膛而前行,滑过肌理、穿过褐色的肌肉,随即坠着晶莹,“啪嗒”落了雄虫苍白的颈窝之上,像是点缀了一颗上好的珍珠。

雨后深林的气息彻底席卷着水汽蔓延至整个密闭的空间,坎贝尔每一次呼吸都是将属于年轻雄虫的味道更多地吸入到自己的体内,他几乎痴迷地望着对方,眼睛都要看直了,甚至从最初撑着手臂、相隔半米的距离开始靠近,一点一点,直到他的鼻尖已经能轻轻蹭过那层轻薄的蛛丝长袍。

他看到了那滴落在了雄虫喉咙上的汗液。

坎贝尔半张着唇,眼底发红,修长的手指在指缝、掌心之间黏黏腻腻地出了一层薄汗,似乎连脊背都在因为眼前的一幕而颤抖战栗。

热汗氤氲,水汽浮沉。

他身体前倾,再一次靠近,猩红的眼瞳里绽开了野兽似的的凶光,弯曲跪地的双腿微微紧绷,难以放松的巧克力色肌肉上似乎落下了蜂蜜的光泽(他只是趴着)。

雌虫的眼神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凶,他频频吞咽着口水,过分的干渴令他用舌头舔过自己的嘴唇,是久旱也不曾逢甘霖的旅客。(只是舔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