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睛的雄虫笑了笑,眼尾、鼻尖带着运动后冒汗的潮红,鬓角尖尖发湿,一张脸倒是白得多了些健康的好气色。他悄悄移开了撑在雌虫胸膛上的手掌,藏在身后的空隙里忍不住搓了搓指尖,那是种发麻的触感。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打倒你吧?”

说着,顾庭小心撑着手臂,试图从雌虫的身上起来。

坎贝尔眼底发沉,他抬手扶了雄虫一把,顺势支着自己的身子起来。他没有承认自己失神,而是赞同道:“嗯,进步了。”

头一次因为这种事情而说假话的坎贝尔觉得耳尖发烫,好在有头发挡着,再者他皮肤够黑,瞧不出来太明显的变化。

他盯着弯了嘴角的雄虫,没忍住道:“这几天,你……”

“怎么了?”顾庭问了下去,好奇坎贝尔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难以被整理成句的词汇在雌虫的嘴里绕了好几圈,甚至舌尖都差点儿打结,也没能让他成功说出来,只得草草了事,“没事。”

——很奇怪的感觉,雄虫的信息素何时能有这么强的存在感?可若是往别的地方想,也丝毫说不通啊?难不成是他出现了幻觉?

巧克力色的修长手指勾了勾裤缝,那活跃着的信息素依旧跳腾地厉害,它们在这具肌肉流畅的身躯上肆意妄为、自由游走,当雌虫每每被挑着火多了什么新鲜情绪时,他却只能对上雄虫那张一无所知的脸,便只好强忍着歇了某些古怪的、他自己也搞不清的念头。

“坎贝尔……”

——到底怎么回事?是因为刚成年不久所以不受控制吗?

“坎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