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参加那些。”

“不参加也好,那些没意思。”安迪眼神暗了暗,他想说些什么,却又是在因为缺乏与虫交流的经验而口腔发干。

顾庭一顿,他扭头悄悄打量着安迪。

他过去与雄虫的相处并不多,最开始是因为同班的雄虫邀请他去参加聚会,那时候顾庭想着要和同龄虫处好关系就去了,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了令他生理不适的画面——那种肉。欲的、淫。靡的,那甚至是他过去都无从想象的场景。

那一次顾庭吐了,他在一群雄虫诧异、轻视的目光里扶着小院子中的树干吐到喉咙发紧,就好像被塞进去一团干硬的草枝,蹭得嗓子眼生疼,连胃也一直抽搐着。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聚会,顾庭彻底成为了d区同龄虫中的“怪物”,被无视、被排斥,直到今天。

“你也不喜欢吗?”他问。

安迪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眼前这只看起来有些苍白的小雄虫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他老老实实摇头,“不喜欢,我觉得好脏。”

顾庭弯了弯唇角,“我也是。”

两只雄虫相视一笑,像是达成了自己的小秘密,原来略显僵硬的氛围因为这个话题微微缓和,没一会儿便热络了起来。

雄虫服务协会内,除了需要雄虫们参加的思想教育课程,剩下的便是服务工作——曾经上过战场的雌虫们被安置在不同分级的病房里,而雄虫们也根据本身的等级去适合自己的岗位进行精神力安抚。

顾庭因为还是未成年,他的工作就是坐在病房里通过周身散发的费洛蒙而达成一种缓和的安抚作用,而安迪精神力等级只有d,便也被安排和顾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