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贝尔?”
顾庭一愣,随着他叫出对方名字的那一瞬间,盘踞在天花板上的半虫化雌虫蛛腿一挑,便“砰”地一声落在了小雄虫的面前。
坎贝尔眼型狭长,猩红的瞳孔里闪烁着兽性的光,他舔了舔藏在嘴里的尖牙,几乎无限分泌出来的津液让他的腹腔发出悲鸣。
明明一直都忍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呢?
空空的小腹在痛苦地痉挛,淡淡的雨后青草味儿勾引着他全部的心神。坎贝尔微微俯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将小雄虫困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甜腻又水灵的浆果似乎已经被戳破了,紫红色的汁水顺着那只“罪魁祸首”的指尖滴答滴答流了下来,蜿蜒而下,隐隐与淡青色的脉络汇聚成一体。
顾庭被熏得脑袋晕乎,连带着不受控制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青草味的费洛蒙瞬间席卷整个走廊,在即将飘出去的瞬间,又被甜腻的果味儿包裹起来,拢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曾外泄。
坎贝尔动了动蛛腿,圆润的虫腹末端是微微内扣、长着小尖的尾部,某种躁动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很快就冲破了束缚——
银白且柔韧的蛛丝瞬间喷涌而出,深藏于雌虫体内的本能操控着他的全部行为,很快层层叠叠的蛛丝沾满了半边走廊,他如同贪婪的巨龙试图用蛛网困住自己的猎物。
小雄虫也被一缕蛛丝缠着腰腹卷了过来,粘性的蛛网控制着他的行动,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雌虫一圈一圈地将蛛丝缠绕成一个巨型虫蛹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