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明明就在这!”亚巴顿大公咬碎了口中的雪茄,瞬间炸裂开来黑魔法掀起凌厉的罡风,将费伦的房间毁于一旦,“血缘魔法不可能出错!”

爆裂的魔法气浪摧毁了精美的家具、掀起了大理石的地板,穹顶的枝形吊灯疯狂摇晃了几下,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压力地从上方掉落,朝着亚巴顿大公兜头砸下。

水晶吊灯的坠落带动了穹顶的坍塌,亚巴顿大公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剑将朝自己砸来的黑影切得四分五裂。然而下一秒,他就有些罕见地怔住了。

房间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有什么腥臭、温热的液体飞溅了亚巴顿大公一身,滴血的剑尖指向了地面,一个球形物体滚落在亚巴顿大公的脚边。

……那是失踪了整整三天的费伦迪蒙的脑袋,他的嘴巴张着一个呼救的圆弧,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却已经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霾。

他的尸体四分五裂地滚落在亚巴顿大公脚边,双手被镣铐束缚在身后,膝盖骨被人剜去。惨白的脸上只剩下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随同亚巴顿大公一同前来的斯蒂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即便常年以他人的痛苦为乐,眼前的场景依旧让他感到了一阵冷意。

斯蒂恩抬头,看着枝形吊灯掉落后破开的一个不足半人高的夹层洞口。费伦迪蒙就是从这里掉落了下来,被亚巴顿大公的剑风切割成了尸块。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展开搜捕的那三天里,费伦迪蒙很可能是以一个弓腰屈膝的受刑跪姿夹在这个穹顶的夹层里,听着他们的搜捕与翻找之声。

大概是因为灯下黑的缘故,无论是斯蒂恩还是亚巴顿大公都一心在房间内进行寻找,没有思考过穹顶的可能性。

所以,费伦迪蒙在这三天里就听着他们一次次与他错过的声音,一点点地感受着自己的血液流尽。直到亚巴顿大公破坏了穹顶,费伦也惨死在了父亲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