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 过来。”望凝青在床沿坐下,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安南听见她的呼唤,立刻小跑着过去,乖巧温顺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望凝青揉了揉安南的脑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抽出了一块木板与一张莎草纸,将莎草纸和一支钢笔递给了安南。
莎草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晦涩难懂的方块字,在这个家中、不,在整个帝国之中,或许只有望凝青与安南能理解这种文字。
安南习以为常地接过莎草纸便开始动笔,勾勾画画,一板一眼地写字。望凝青随手拿起一本书籍翻看,等待安南填写完手里的“卷子”。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安南放下了钢笔。望凝青取回莎草纸,将安南写下的答案与木板上刻下的答案进行对比。
“没有太大的偏移。”望凝青记录了安南这一次“考试”的答案,抚了抚安南的额头,“原则性问题都没有出错,观念性问题的变化都在意料之内。”
安南安静地听完望凝青的分析,乖巧地点头。望凝青已经看完了手里的书,准备处理一下手头堆积的工作。
她站起身走到书桌旁坐下,却见安南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今天跟费伦出去,感觉还好吗?”望凝青没有忘记今天是安南第一次见血,但她其实并不担心安南会因此出现心理的创伤。
“嗯。”安南从望凝青的书架上选了一本书抱在怀里,靠着望凝青的小腿在暖绒绒的毛毯上坐下,背靠着椅子腿,“他想杀我。”
安南说着恐怖的话,神色却平静如常。他天生情感淡漠,并不会因为“费伦想杀我”这个事实而产生任何的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