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也后悔说的话,闻言她忙点头应和,拍着自己的嘴巴直说该罚。
婉绣并不气,她见王庶妃依旧缩着脖子很是小心也懒得再去打趣。只是兆佳氏和章佳氏里应外合的讨好话听得也舒爽,让离了后宫许久的婉绣也有几分感慨和怀念。
她很久没遇到这种女人家口舌之争的争斗,只是对方的客气也让她恍惚。
时光蹉跎,当年的小宫女也成了后宫让人敬仰的主位。想她当年被胤礽撑腰的时候罚了宫人,心里还隐隐不安的情绪,回忆起来就有些好笑。
兆佳氏见德妃笑了,她只当说对了话,说得也愈发的得劲起来。
钮钴禄氏在侧听着,她唇角微微放平。在康熙二十四年她得过一位小格格,可惜福薄早夭离世,从此便一心的念着十阿哥。十阿哥是她半生倚靠,在她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她性子并不小气,但在失去过后对平常事情也计较起来。
有些人,似乎生来就让人嫉妒。
哪怕她出生低,可她相貌好,一朝上了云梯做嫔妃。十年恩宠难比肩,哪怕有了三子三女,但太子对她一如既往的信赖更让人难安。
夜深时钮钴禄氏甚至会想,若是她生的晚几年,借着女书社的起立,估摸就不会被家中一心的投进后宫里去。可能就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可能就不会生了嫉妒丑陋,更不会觉得半生无趣。
钮钴禄氏的复杂心情旁人无从得知,她一副不多话的样子,默默地听着人说。连兆佳氏等人与她言语的时候都只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兴致不高。
她们都是逼着到乾清宫来劝说的,可人根本见不到,任是贵妃来了也一样坐冷板凳,想来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几人这么想着,又小心的瞧了笑着捧场的德妃娘娘,也不知道宫里那些谣言翩翩的,能不能让她们见一眼宠妃的优越和得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