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海凝眉,又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林斐看老道士被忽悠上了,顺着老道性子又稍捧他那么两句:“其实这就跟中西医差不多,中医揽杂,一个优秀的中医从跌打损伤到经脉內腑都能治,而西医分化细致,从脑科、内科、神经科,五花八门。一个感冒,中医说什么外热内寒,西医讲细菌病毒,但不论怎么定性,各用不同治疗手段,最终都能治愈。不是吗?”
丁一海眼神凝住了,他深深看着林斐,半晌吐出来一句:“小友若是有空,多教教我科学吧。”
林斐心中暗乐,又瘸了一个,但面上却做出谦虚状,他直摆手:“我就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农学生。”
到这儿,丁一海双眼瞪个老圆——他这还叫普通至极?
若是丁一海经常上网的话,最近有个流行词搁在林斐身上特别合适,那就是凡尔赛,这小子可太凡了。
可丁一海连手机都是林斐给的老年机,上哪儿有机会上网冲浪去?
林斐也不管丁一海此刻怎么想,直接说出他的计划:“我大学老师科学知识渊博,您也是玄门中大拿,我觉得你俩互相讨论应该比跟我这么天南海北乱扯更有收获。”
丁一海点点头,他也觉得林斐这小子胡扯功夫太大,刚要论道,这小子一会说农业,一会说文学,接下来又跑去说中西医了,天马行空他可抓不住,不如找他师父更好。
林斐:“这样吧,我给我大学老师发个邮件约时间,请他有空来坐坐,您们俩在一块说不定更有话题呢。”
丁一海闷哼一声,没答应,但意思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
林斐看计划得逞,心情大好。
让他们俩互相掰扯去,林斐能摘身侍外,乐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