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斐点头,书记叹笑:“这么跟你说了吧,这块地其实并不那么明确,像你说的那种地方确实可以收拾收拾去种地,甚至你要是想,还可以跟林业局还有农业局去打申请,基本山上一半的小杂树小灌木都可以砍。”
看林斐挑眉,书记又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之前就不跟你说这事呢。”
林斐点头:“难不成法理上允许,但情理上不合适?”
书记眉目舒展:“是这样的。咱们村之前来过一个风水先生,先生就曾在这边林子里隐居十来年,那十来年时间里咱们村风调雨顺,有一年外面大旱庄稼苗全都旱死,但咱们村就是个例外,从那林子里竟然流出一条小溪!就是那条小溪救了全村人。”
林斐想起昨天看到的那汩,问是不是那条小溪。
书记却摇头:“不是一回事。大旱一般伴随着大雨,第二年雨水多,那条小溪就自动干枯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再出现。”
林斐默默端着茶杯小饮一口,抿着嘴角没说话。
书记:“先生走后,咱们村里的人一直都很敬畏那片林地,特别是上了年纪的,有时还想去拜一拜。昨天我也不是很能确定,不过今儿是明确了,确实是有老板想包你旁边那块地,他们要是也学你这样做农场,八成是要把林子砍得不成样。”
林斐忽然感觉书记看他的眼神特别热,抬头直视书记。
书记:“我,包括村里的其他人,都觉得你这个孩子是个能明大是大非的,而且老家也在这,也算是自己人。我们希望的是你先一步抢下这块地,然后尽量维持它原有的样子。这块林地,虽说这两年已经没什么神奇之处了,先生之前住的草屋也已完全坍塌,但这是很多老人的精神支柱。”
林斐彻底明了,他点点头:“我会尽量维持林地原有的生态,尽量少做开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