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林望,眼睛却盯着温芋,“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有,我刚和温芋聊起您的画展呢。”
林望没捏好那张展票,票从指缝滑到地上,被谢渡弯腰伸手捡起来。
他有一双作画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指腹有淡淡的油彩味。
不过这种气味被血腥味掩盖了,谢渡右手的掌心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血迹虽然干涸,但看上去还是十分骇人。
“你的手怎么了?”温芋没忍住小声问了一句。
“不小心划的。”
“我口袋里好像有创可贴,我找找。打篮球总是有点磕碰,我一直备着。”林望在篮球服的裤带里找了一会,没找到,看到披在温芋身上的外套后才记起来。
“小芋,好像在我给你穿的外套里,你找找看口袋是不是有一包创可贴?”
果不其然,温芋在口袋里翻出一袋创可贴。
谢渡的手已经适时伸过来,她抬头的时候,他朝她挑了挑眉。
这人故意的吧。
温芋在心里吐槽,还是撕开包装,身子半蹲下去帮他贴伤口。
伤口在掌心靠下的地方,她两只手去贴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她肩上。
“很冷吗?”
谢渡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松松把属于林望的外套揭下来。
女孩白皙纤细的腰肢和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目光逡巡一圈,“冷的话,可以盖我的毯子,不冷的话,就早点回家。”
谢渡的语气再平常不过了,平常的就像是亲昵的叮嘱。
林望终于觉得有点不对,他疑惑地看着温芋,“你们……你们很熟吗?”
“很熟。熟到她根本不需要这张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