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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家主发话了,他们也不得不从,并排走了出去,商量了一会儿怎么问话。

……

被惦记上的绿树,正在为首航仪式精心准备着。

海边,大船已经快要造好,庞然大物停在岸边。

一群群的工匠忙得汗流浃背。他们神色麻木,搬着板材,有的在船舱中敲敲打打,疲惫地劳作。

绿树顶着一顶草帽,旁边还有人帮他扇着蒲扇。和船上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真晒。”一个脸生红疮的工匠抹掉额头流下的汗,抱怨了一句,旁边人立刻小声呵斥:“别抱怨了,绿树在看。”

那个抱怨太晒的工匠正在雕刻围栏上的花样,闻言闭上嘴,又愁又厌地继续拿凿子叮叮咚咚。

不一会儿,有人靠近他,装作借工具的样子小声和他说:“蓝水那边来人了。”

红疮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这人正是乌楼。

他又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会儿工,这船上的工匠一大半都在给他打掩护,明明是个陌生面孔,大家却装得与他无比熟识,不时搭个话,递个东西,使他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忙了一会儿,乌楼代表着刻花纹的工匠下了船,走到绿树身边。

战战兢兢,唯唯诺诺,他小声说:“家主,那个,围栏刻好了,大家让我来问问你,还有哪些地方要刻花纹的……”

他脸上的红疮在这种晒热的天气里显得无比刺眼,多看两眼都心生厌烦,绿树也转过脸去,挥挥手烦躁地说:“蕨草,你跟着去看看,太繁复就算了。”

给绿树扇扇子的一个仆人垂头答应了,跟着乌楼去往大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