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仪摇了摇头,“我不是怕添人,就是近来总觉心慌得很,不知怎得了。”
宋知欢一惊,忙道:“那可得好生请太医看看,别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敏仪对宋知欢一笑,宽慰道:“你放心,我注意着身子呢。晖儿还这样小,遥儿转眼就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还打算抱外孙、抱重孙呢,自然得好生保养,活得长长久久。”
宋知欢摇头轻笑,“这未来儿媳还没着落呢,你就想着外孙了!”
一面说,她略有些咳嗽。
敏仪忙端了水给她,又道:“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回去了。”
“去吧。”宋知欢摆了摆手,又道:“外头看天色是要下雨了,带伞了吗?”
敏仪一摇头,柔成忙命人取了伞来,又将宋知欢的一件披风取出来奉与敏仪,轻声道:“福晋别嫌弃。”
敏仪伸手接过,随意一甩套到了身上,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嫌弃的,走了,知欢你好生养着,改日再来看你。”
敏仪匆匆去了,柔成为宋知欢添了热水暖身,轻声道:“福晋近来消瘦不少。”
“这样多的事儿,都压在她身上了,那位贝勒爷偏生不在京里,能不瘦吗?”宋知欢摇了摇头,轻声问:“二格格近来身子好些了吧?上午华姝来,我恍惚听她说了一嘴,那时困得厉害,也没细问。”
柔成只抿嘴儿笑,道:“好多了,咱们格格早上领着二格格看您,偏巧儿您睡着,也没看到。”
宋知欢嗔她道:“你那药,可把我害惨了!”
“天地良心,那要可不是奴婢开的。”柔成只道:“奴婢不过提了一嘴,出了个主意。”
宋知欢撇撇嘴,又扯了扯柔成的袖子,打了个哈欠娇声道:“柔成姐姐,我困了,容我睡会儿可好?”
柔成扶着宋知欢躺下,含笑为她掖了掖毯子,就坐在床边柔声道:“主儿放心睡吧,奴婢就在这儿守着你。”
“嗯。”宋知欢在被子下握了握柔成的手,阖目睡了过去。
这一睡,宋知欢便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七八日。
本来小小一个风寒,早该好了的。
偏生一日暴雨,院子里的桂花落了不少,又眼见天一直阴着。宋知欢看着心疼,站在廊下吩咐人将花都采了下来,或制成桂花蜜糖,或烘干做了花茶,好歹不叫浪费了。
然后当夜就起了热,断断续续烧了好几日。
柔成看的好心疼,坐在床边眼泪不住地流,直到宋知欢发誓从此再不做那样的事了,方才令人放心。
然后又是重复的流程哄好了敏仪和翼遥,青庄嗔怪着说了宋知欢两句,也不敢往重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