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里。”

这句之后,再次断了联络。

鼎?什么鼎?鼎在哪?

宋祁跟阿九进了瀑布里面那条深长的洞穴,走到头也没见到哪有鼎,反而穿过这条洞穴后,来到了另一座村庄。

此时雨已经大得看不清前路,阿九拉住宋祁道:“哥哥,等雨小些再走吧。”

这时候确实不适合赶路,更何况这座山如此诡秘,宋祁点头同意,随阿九找了处草亭避雨。

只是这草亭委实狭小得很,两人挤在一起仍是不可避免得被斜风刮进来的大雨打湿,阿九将伞撑开挡住风口,道:“哥哥等我下。”

说完他跑进雨幕中,敲响某户亮着烛光的人家,过了会房门被打开,里面一位妇人探出头,阿九对她说了句什么,妇人往宋祁这边看了眼,阿九朝宋祁笑了笑,又跟妇女说了几句,之后便见妇女点了点头,将门打开了些。

阿九朝宋祁招了招手,喊道:“哥哥,快来。”

宋祁撑着伞走过去,就听妇女道:“今日这雨邪乎得很,两位官人暂且喝杯热汤暖暖身子。”

男主人端着尚还在冒着热气的汤粥从厨房里出来,模样很是憨厚老实:“没什么别的招待你们,只有点汤粥,别嫌弃。”

“不会,谢谢了。”宋祁接过瓷碗,如今祸乱之时,还能拿出食物招待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就可见此间主人热心善良,哪还有嫌弃之说。

男主人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下,见妇女跨过门槛,忙伸手去扶住她,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进旁屋里。

宋祁看向妇女微鼓的腹部,神色柔和下来:“六个月了吗?一定是位聪明健康的宝宝。”

女主人坐在藤椅上,手习惯性地摸上肚子,面色和蔼宁静:“希望他出生时,能有一个盛世天下,能衣食不愁,无病无灾。”

“会的。”宋祁心中一痛,思绪飘飞到昨晚的幻梦里,那一地的尸骸和流淌的血河,如果这一切真是过去的自己只为了玩乐而计划的,那当他想起所有记忆时,又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

男主人做到女主人旁边替她穿针引线,一边道:“我多做些活,就算乱争没停,就算我自个儿饿着,也不会饿着你们娘俩。”

女主人娇嗔道:“我哪用得着你来穿线,进屋里去把柴劈了。”

“不能让你刺到手了,我穿好就去。”

一个老大粗的爷们坐那拘谨地穿线,看着很是滑稽好笑,但也委实温馨得很,他穿了好一会才把线穿进针孔里,过程也没丝毫不耐,招呼了宋祁和阿九声后,扶着女主人到卧房,就去柴屋里劈柴了。

堂屋只剩宋祁和阿九坐在桌前,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大雨,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宋祁虽并没吃东西的心情,但还是象征性地喝了两口,眉宇始终微蹙,忧心忡忡的。

离跟分系门主们约定之时已不过两三个时辰,然而他连师尊的音信都没找到,也不知师尊现在如何了,有什么事能困住准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