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年兄长考中,她何至于嫁给一个赌棍?后来兄妹俩有了间隙,来往很少,每回宁芍药上门,便是像兄长讨要东西的。

这习惯延续了很久,哪怕现在兄嫂已经双双离世,也不例外。

外甥女还不出来,宁芍药不耐烦:“初夏,你这孩子是去哪儿了?”

兄长离世还没多久,宁芍药是不愿进他们屋子的,否则以她的贪心,早就进屋了。

宁芍药已然要发火,便见到外甥女从屋子里出来。

她的这位外甥女和她那病死的爹娘一样,又瘦又小,眼睛倒挺大,这么看着人的时候还怪渗人的。

“初夏,你出来了。”宁芍药见外甥女出来又往她身后看,“居乐和居耀呢?”

“不太舒服,在里面睡了。”宁初夏看着眼前的这位亲姑姑,心中不由地生出了几分嘲讽。

宁芍药并没瞧见外甥女眼底一闪而逝的嘲讽,她自顾自地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你姑父让我给你们带点粮食。”

她的这包裹里装的米极少,宁初夏估量地看了眼估计只有一斤的样子,她没凑近看,总觉得那些米有些陈米的模样。

“谢谢姑姑。”宁初夏安静地从旁边拿了个豁口的小缸,将这些米装进去,果然连一半都没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