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本就情绪化的宁初秋,就连宁初春,也一晚上没睡着。

宁初夏低头喝粥,今早是炒野菜配清粥。

炒菜费油,家中就连正午那顿都很少煮炒菜,这顿倒是难得的丰盛。

她喝了两口粥,便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水煮荷包蛋,透着黄色泛红的蛋黄,正卧在碗底。

宁初夏抬头,就瞧见宁母迅速撇开的眼神,她没问,只是静静地吃着。

这好像是第一次得到的“特殊”。

以前是别人都有,她没有;而今天却是她有,别人都没有。

吃过了饭,宁初夏也不因自己要离开就不做家务,她收着碗,余光瞥到妹妹要阻拦,脚步便加快,进了厨房便开始清洗。

洗到半程,宁初夏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略沉,听上去像是成年男人。

她沉着地把碗洗完,泼了脏水起身,果然一回头就碰到正瞧着这眼神复杂的宁父。

“爸。”

宁父看着她把碗摆好,从兜里掏出了个蓝色方布,这布挺旧,边缘都已经泛白,不过并不脏,这蓝色方布被折叠成方形,鼓鼓囊囊地,像是包着什么。

宁父直接将这布包塞到了宁初夏的手中,自己转身就要走。

“爸,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