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扎根江南,江南乃是鱼米之乡,物产丰富,东宫和温家关系密切,太子为何要高价收购京都的草药。”
舒云宜蹙眉说着。
玄子苓摸了摸脑袋:“我怎么知道,而且不是查清此事和太子无关吗,指不定是诬告呢,不然官家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御史大夫掌纠绳内外百官奸匿,肃正朝廷纪纲,大事则廷辩,小事则纠弹,既绳外朝臣僚,亦谏内廷君后。”
舒云宜淡淡说道:“无五大罪,可左迁罢黜,不可灭门抄家。”
她叹气:“不过是弹劾太子而已。”
玄子苓讪讪地坐回远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诽谤储君动摇根本吧。”
舒云宜摇了摇头。
草药一事必有问题,不然太傅也不会和世子连手。
“算了,反正都迟了,再晚一点也无所谓。”舒云宜收拾好书,对着哑叔点点头。
玄子苓见有病人来了便出去了。
叶景行和叶夜自那晚被赶出去后就一直没了动静。
琉璃居果然关了门。
东宫毫无动静,只是听说户部尚书左司郎中嫡女王环,祖上冒青烟入了太子的眼,被一顶小轿抬入东宫。
太子妃回了温家小住。
所有的愤怒不甘随着夏日烈阳的照样都烟消云散,玄明堂的日子开始平静下来。
水粉生意极好,玄明堂人手不够,准备招几个人来,顺便把自己的医馆开起来。
“舒家的轿子在门口。”
玄子苓掀开帘子,一脸厌恶地说着。
“怎么了?”她皱眉问着。
“说是舒夫人病了。”
舒云宜停住脚步。
之前舒家醉温之意不在酒,请她来不过是营造出三娘子跟舒家关系尚可的假象。
“怎么了?那个管家还挺急的。”玄子苓疑惑地问着。
舒云宜叹气。无奈地拎起药箱子:“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还是我陪你去吧。”玄子苓跟在她后面愁眉苦脸,“不行就让小王和你一起去。”
小王模样端正,就是少了根手臂,之前一直找不到工作,最是落魄之际应聘玄明堂伙计,身手不错。
“不用,医馆还要有主事的人。”舒云宜上马车的时候安抚道。
这次舒家大门紧闭,管家一顶小轿直接把人抬到漪澜院,夫人的陪嫁嬷嬷盛菊一脸着急地在门口徘徊。
舒云宜这才严肃起来。
“怎么了?”她一下轿子就被盛嬷嬷连拉带扯地拖走了。
“夫人早上吃了一盅药补,还未到中午就又吐又泻,现在躺在床上已经动弹不得了。”
“药补还在吗?”舒云宜慌乱中,忙不迭地提着药箱问道。
“在在,已经把厨房的人都抓起来了。”盛嬷嬷声音一冽,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