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二郎摸摸蓬松柔软的鸭绒披风,又转身摸摸旁边同样蓬松的被子,问:“这是什么?”

裴三郎说:“被子。毯子。”他拈起披肩里露出来的鸭绒递给鲁二郎,说:“鸭子的绒毛做的被絮。”

鲁二郎说:“朝城的穿用与别处略有不同。”

裴三郎说:“穷嘛。”

鲁二郎:“……”上等羊毛绞下来纺成羊毛线织成手套的地方,穷?他笑道:“贤弟说笑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多时就出了鲁城。

鲁二郎向裴三郎告辞。他把手套和袜子脱下来,手上和脚上便是一凉,暖和气一下子全没了。他笑着说了句:“是挺保暖。”又把手套戴回去,袜子套回去,穿上靴子,跳下马车。

裴三郎递了副新袜子给鲁二郎,说:“换双新靴子穿新袜子,不臭脚。如果觉得袜子穿着舒服,尽管来找我。管够。”

鲁二郎闻言便明白镇武府上应该是做着袜子手套的买卖,他笑着应下。

他去向镇武侯道别,便打道回府。

裴三郎看堂堂鲁公府的嫡公子都臭脚就知道袜子还是有很大的市场的。

他把裴六和裴七叫上马车,说:“如果我能让你们赚够捐官的钱,你们是愿意跟着我做生意买卖还是做披甲人?”

裴六和裴七一路行来对三公子的本事能耐可是长了大见识了。几十两金子,三公子说花就花,父亲都不得入的鲁城,三公子能让鲁城嫡出公子亲自出城相迎,两人如同挚友般在马车相谈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