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倒好,这一提,牧白只觉尾椎骨隐隐作痛。
他抿了下唇:“我……受得住。”
“好。”苏墨知道他不听劝,也不再多说“那就走吧。”
站在宫墙下鬃发黑亮的高头大马前,牧白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准备。
苏墨翻身上马,将手递过来,他咬了咬牙,跨坐上去时听见骨骼“咔”地一声响,像是要错位了。
牧白深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痛没哼出声。
苏墨仔细理好铺散在马背上的宫装衣摆,垂眸轻笑:“宫装骑马不方便,你既要随我去,怎地会穿这身出来?”
“昨夜你不说我穿宫装漂亮,让你多看几眼你还不乐意?”
当时这坏胚子仗着自己要上战场,哄得牧白心软,又说想看他穿宫装。后来还让牧白戴上眉心坠和白玉髓……总而言之都是些变态行径。
苏墨叹了口气:“但我不大想让旁人瞧见。”
牧白:“……不至于不至于,就看两眼又不能少块肉。”
“你可知道上回去彭府,彭德寿一直在盯着你看?”
“……知道是知道,可我不是已经把他揪出来揍过一顿了。”牧白兀地想起“哦对,他那单悬赏还没完成……”
上回他潜入彭府除了揍彭德寿,原本还打算把悬赏令要的证据一并搜出来。不料半路杀出来一个红莲教护法,没来得及去搜,那管事的刘叔便醒过来,惊动了彭府守卫。
“罢了,也不急这一两天。”索性是没人接的悬赏,也不担心被抢了生意。
“那单悬赏你不用做了。”
“啊?”牧白回过头。
苏墨淡淡道:“是我发布在玉树山庄的。”
牧白茫然片刻,反应过来:“哦……原来要找他的罪证是你?那等领到这单赏钱,我再还给你。”
“无妨,我已经派人去杀他了。”
“……啊?”
牧白还没反应过来,苏墨已扬起马鞭:“驾——”
黑鬃马朝着官道疾奔,离开皇宫,穿过人潮熙攘的大街。
黑绸、白纱的宫装衣袂飞扬,鲜衣怒马,引来街边行人纷纷侧目。
如果忽略掉身穿白色宫装的美人脸上痛苦神情,此情此景,倒像幅恣意的水墨画。
黑鬃马狂奔出皇都城门时,牧白终于忍不下去,往后一靠,瘫在了苏墨胸膛:“好哥哥,我受不住了……痛死我了。”
苏墨放下马鞭,亲了亲他耳朵:“乖,到驿站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