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见过喜欢一个人还拼命害她身边人的吗?”池棠冷哼道。
朱弦想了想,还真没见过。
但她还是觉得秦归对池棠不一般:“可能他比较变态?”
池棠又哼一声,不予置评。
“不过他今天真的令我刮目相看!”朱弦一想到皇帝死了就忍不住眉开眼笑,“就冲这个,他要是死了,说什么我也得给他收个尸!”
池棠幽幽道:“听说今生你给谁收尸,来世他就会来娶你……”
朱弦打了个冷颤,忙改口:“那我找个人给他收尸!”语气一顿,哭笑不得得偏头看她,“你从哪儿听说这些奇奇怪怪的?”
池棠轻哼道:“才不是奇奇怪怪的,这是我听荐福寺的师父说的!”
“行吧!”朱弦心情正好,笑嘻嘻不与她计较。
池棠却眉间笼愁。
“怎么还不开心了?”朱弦奇怪地问,“皇帝死了不好吗?太子登基,你就要做皇后了!”
池棠撇了撇嘴,叹道:“陛下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亲爹,我刚刚看殿下好像很伤心……”
池长庭在外面听到这句话,不由冷笑一声。
太子哪是伤心,分明是难堪!
亲生父亲不做人也就罢了,还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儿媳——
禽兽不如!
一想起那狗皇帝衣衫不整单独召见阿棠,池长庭就恨得发狂。
老畜牲!
他竟没赶上亲手杀了他!
朱弦说得对,冲着今天这事,他说什么也要保下秦归!
池长庭深吸两口气,压下心头躁怒,再听车内时,两位姑娘已经换了话题。
他欣慰地笑了笑。
看阿棠的模样,似乎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也许是那老畜牲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死了,阿棠天真,所以没有察觉到其中的龌龊。
真是万幸!
“就这里咬了一口?别的地方没有受伤吧?”朱弦问道。
池长庭忙敛神细听。
女儿长大了,有些话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说了,还是得女孩子来问——
“还有这里!”池棠揉了揉手臂。
朱弦卷起她的袖子,不由“嘶”了一声。
小姑娘新藕似的胳膊上,赫然一圈发青的印子,看着就疼。
“其实没那么疼,”池棠安慰道,“我就是比较容易留印子。”
朱弦虽然知道她一身娇嫩,可看着还是不爽,一边替她揉着,一边皱眉问道:“这也是那个什么王干的?”
池棠摇了摇头,低声道:“是周师兄……”
……
池棠将上午朱弦离开后的种种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后,他们也到家了。
“所以是周仪先引你去西内苑,然后你没去;接着是魏王找上门,要骗你进宫,然后魏王被你撂倒了;再接着周仪又出现了,继续骗你进宫?”朱弦理了下思路,但说出口还是觉得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