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椀伸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不让她往下说了。
指了衣柜让洪珠过去拿衣裙,这就留下了洪福。
经过上次一事,洪福也是柔顺更多,恭恭敬敬地侧立在旁。
徐椀坐了榻边,双腿轻轻晃了晃:“说吧,你主子如临大敌的,到底是谁想入主将军府,哦不,现在是郡王府了吧!”
洪福低头:“主子命我进宫伺候小姐,也是怕小姐忧虑,太皇太后有意赐婚,不过安平公主还小,还有转圜余地。”
是了,还有转圜余地。
这样的话,他对着她怕是说不出口,所以让别人来说。
人在高位之上,做事就有轻重缓急,一如前生,他先救公主是本能还是有所顾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公主本人,因她这个人还能有未得到的东西。
而她厌世的那一刻,也成为了重要的人。
因为她徐椀当时是已失去,所以重要,他一怒之下溺毙公主,才有的她重生。他的因是她,他的果是失去一切,亡于前生。
现在重活一世了,他走到今天,依旧位高权重。
却又再一次陷入了怪圈,却不能轻举妄动。
难得他还分得出心来,让人来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