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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珠在院子里和抱琴一起说着话,在屋里能听见她们说着什么汤什么水的,屋里只她们两个,徐椀故意诧异着:“不是说铁树吗?你还许了愿的。”

徐妧结线,把手里的香袋塞了她的手里:“要是别人我还看不出,你那小脸一想什么猜也知道,庙上那些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祈愿也是真祈了,你说它不灵吧,也不能算。我娘说给我看了门好亲事,我听说了,挺好的。”

这可是没听说,徐椀忙是挨紧了她:“谁呀,谁家?”

徐妧低下了头,直撞着她肩膀:“说是高家,从前和我爹一起做过编修的,他们家这几年虽然也没落了,但是身家还在。”

高家,哪个高家?

徐椀仔细想了下,实在没有印象:“合了八字了没有?舅母已经答应婚事了吗?”

徐妧点头:“已经应了,表哥昨天来了,听说了婚事来我面前又哭了一通,说是自己无能,我一想他又有什么错呢,我又有什么错呢,都不是错,他到今日也不敢在他娘面前说个不字,舅母无外乎就是和我娘置这口气,看谁先低头。我娘没错什么,舅母也没错什么,我就是对表哥太失望了些,但是就这么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也真是恐慌。”

怎么能不恐慌,徐椀拿了香袋,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知道名姓么,我帮你打听一下人品。”

徐妧伸手扳过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姐妹两个坐了一处,徐椀暗自记下了,直安慰着她。

搬进新宅也不是什么大事,两家距离不远,再见面也很容易,分开也没什么,又坐一起说了会话,徐椀才走出来。

洪珠一直在外面等着她,徐椀又带了她去给舅舅,舅母辞别。

赵澜之可等了好一会儿了,接了她又在街上转了一圈才回,他买了些干果,和香草,说是防止蚊虫的,生怕徐回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