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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哭不闹烧得脸通红,另外两个就焦急地站在一边,过了片刻,药童请了她进去,说是汤药熬好了,徐凤白转身进了内室。

桌子上摆着一个木碗,里面大半碗的落子药,上面还飘着红花。

她盯着那碗药,看了许久。

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可不管哪一等,对孩子都一样,只要自己活着一日,总能让她也活着,只要把她生下来,总有办法的。

生下徐椀之后,她念着那一碗药,庆幸不已,也希望早产的女儿能够身体安康,起了乳名阿蛮,也让她姓了徐,取名徐椀,愿她历过风雨,一生平顺。

天知道,每次她看着女儿的小脸,都忍不住想笑。

许是身体上的疼痛,让人更加珍惜眼前的,徐凤白握紧掌心,抓住了徐椀的手指头,勾了勾:“陶碗虽然精致,但是易碎,木碗摔也摔不坏,不是很好么。”

徐椀想了下,也是笑:“嗯,很好,”她看着徐凤白:“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小舅舅不用管我,多睡会儿。”

徐凤白轻摇头,眼底都是她的笑脸:“没有,舅舅见了你很高兴,多坐一会才好。”

话是这么说,但她精力有限。

不多一会儿瓶儿过来撵人了,徐椀虽然不舍,但还是退了出来:“舅舅好生休息,等我从东宫回来再看你。”

也是该走了,花桂在门口等着她。

她特意留了花桂在家里,说是有人送她,一个人往出走。

不管怎么说,也许现在不是相认的最好时候,否则爹娘不会瞒着她。

那就再忍忍,人在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