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望月在他怀里说了什么,那么轻,我听不见。
他眼神一动,烧灼。
他也在她耳边说一句,也那么轻,我依然听不清。
心里有些急,他们搞什么呀?
于是就着破口伸进去,偷窥偷听。
他轻笑,望月掩面,埋首,撒娇。
他抱起她,径直往屏风里去。
去哪里?我追,绕梁呲溜呲溜的滑进去。
屏风里面,是一张床。
软烟罗帐配金钩,紫檀雕花描七彩,富丽堂皇。
床上铺着象牙席,牙白色,软绵绵的感觉。
他将望月置在床上,一扯,薄纱犹如蜕皮滑落。
他笼罩着她,我看不清,探出头,摇来摇去。
他也开始脱衣,金蝉脱壳似的,一层,两层。那柔顺的丝料落地,一如躺在他身下的女子。
他们纠缠,犹如两条蛇,却偏偏都不是蛇。
一条白,一条微黄。
仿佛是争食,厮杀。
望月低吟,如泣如诉。
他低吼,要死要活。
我,在梁上,瞠目结舌。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人间男欢女爱?
有什么好?看起来似乎像打架厮杀,带着恨意,要吃掉对方似的。难道所谓爱,就是把对方吃掉?
望月突然尖叫,脸向后仰,脖子弯曲。
他也低吼,好似手里的剑终于直插进敌人的胸膛,狠狠的,一鼓作气。
我皱眉,突然发现。
咦,望月的脸,怎么不是她原先那个模样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