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可如何是好,暄儿这一病,昏迷了十多日,醒来又像是魔怔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要不要请个师傅回来给他招招魂儿,侯爷,暄儿不能有事啊,侯爷。”
祁正阳抱着妻子,也担忧的看着这个虽然醒来,却像是没了魂儿的儿子。
顾青竹这几天晚上总是梦到上一世的事情,那天跟祁暄提起了孩子的事儿,那是她心里难以跨越的伤痛,那时的疼,深入骨髓,就算隔了再长时间,依旧能想起那种痛苦。
一般时候,她都能避开那段痛苦的回忆,可这些天也不知怎的,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回到那时。
甚至连吴嬷嬷和李嬷嬷在她耳旁痛哭的声音也能清清楚楚,历历在目,就像是重新经历了一遍又一遍似的。
精神有些不济,医馆里没什么人,她就坐在医馆外头的台阶上发呆,看着人来人往,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红渠从隔壁张婶子家回来,脸色不太好,走到门口还忍不住往人家店里骂了一句:
“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听来的闲话,别瞎说,我们家公子清白着呢。”
红渠骂骂咧咧的回来,看见顾青竹坐在台阶上,便在她旁边坐下,顾青竹看她,问道:“好端端的,你跟张婶子家吵什么呀?”
红渠气不过,凑近顾青竹道:“不是我要跟他们吵,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小姐您是个姑娘,还知道您是伯府的小姐,这些也就罢了,偏偏他们听人说你不守妇道,在后院藏了个野男人,看着是开医馆,实际上是跟野男人在一起。这多难听啊,我,我气不过,才跟他们吵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