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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坐在陈局长的办公室里,陈局长亲手给他端了杯茶,却被他谢绝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刘副队,冷冷问道:“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来,你是不是打算屈打成招草率结案?”
刘副队并不知道罗隐他们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们是省厅来的调查员,虽然紧张,但也没那么轻易低头,“怎么会是屈打成招呢?人证物证都在,傅侯山是被当场抓住的凶手!”
相比刘副队的激动,罗隐倒是显得不急不慢,“怎么说?”
刘副队怔了一下,看向办公桌后头的陈局长,陈局长正在喝茶,见他看向自己,便微微点了下头,刘副队这才说道:“当场抓住傅侯山的人是死者的丈夫方国重,他前两天出差去了外省,本来是今天下午才能回来,可是因为今天就是女儿的生日,所以方国重连夜赶了回来,他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自家大门都敞开着,心里觉得不对劲,进门的时候就多了个心眼,等他进到屋里,还没见到自己的妻子,就先听到楼上女儿卧室里有男人的声音,他冲到楼上,看到女儿倒在血泊中,傅侯山就蹲在女儿身前,一只手刚从女儿胸口上移开,他用走廊上的花瓶砸晕了傅侯山,报了警跑到楼下,又在厨房里找到妻子的尸体。”
他说到这儿,眼神瞟向罗隐,却见他神色如常,心下紧张,舔了舔嘴唇,又说道:“方国重前几年就怀疑妻子有外遇,傅侯山也承认他和程萤私下里有往来,案发现场的门窗都没有遭到破坏,两名死者生前都没有剧烈挣扎的痕迹,据方国重说,他妻子虽然有些不聪明,但是也绝不会傻到让陌生人深夜进屋,所以能这样轻松进入室内的人只能是死者认识并信任的人,我们也在死者家找到了傅侯山的手表,这些都足以证明,傅侯山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罗隐冷冷说道:“他的嫌疑确实很大。”
刘副队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立即松了一口气,但等到罗隐说出下一句话,他的这口气又重新吊了回去。
罗隐冲陈局长说道:“陈局长,这件案子麻烦你立即上报到省厅,我要请省里的专家下来一趟。”
刘副队显然吃惊不小,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可陈局长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后,他便按捺下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间变化莫测,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罗隐将他们的各自反应看得一清二楚,他站起身,连道别的话也没说,直接出了办公室,朝审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