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罗隐,从外部的身高到内部的人生观,是全天底下最不般配的一对男女。
果然,罗隐抽着嘴角说道:“我不认为你和我是真的不合适,恰恰相反,其实我们很合适,只不过因为你对我存有偏见。”
麦初初奇道:“偏见?”
罗隐点点头,却没有解释偏见的具体内容,他举目环视周围,冷冽的眼底也渐渐染上一点温暖的明黄,“许多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这片油菜花,往年都是春天开放,今年不也莫名其妙地推迟到了夏天吗?”
麦初初有点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罗隐随手折下一枝娇嫩的油菜花,朝前踏出一步,俯身将花枝别入麦初初的耳后。
麦初初摸着耳朵上的黄色小花,微微皱眉。
罗隐看了她几眼,颇为满意地笑了,“麦初初,你是我见过的,最自傲的女人。”
麦初初在心中默默叹气,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把耳朵上的花当着罗隐的面弄下来。
等到麦初初和罗隐回到安全局的别墅里,那枝油菜花已经被麦初初拿下来,捏在手里慢悠悠地转着。
因为下午要带宁远出门,麦初初需要早早回自己科室准备,罗隐没再和她多说一句,径直回了他们社保科。
麦初初眼看他进了社保科的大门,刚才还如丧考妣的一张脸顿时明亮,她一溜烟跑回自己办公室,一把抓起桌上的申请书回执,一路扫到末端的随行人员上。
罗隐两个字阴魂不散地排在麦初初名字的后头,麦初初哀嚎道:“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