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神光不好直接说,萧九峰说的,说不能告诉别人,神光只好含糊其辞。

然而慧安却逮住话柄了:“哎,我已经让我家男人去镇上扯了两块布,我这秋天冬天的衣裳已经做起来了,可你呢?你说你这日子过的!”

神光只好不说话了。

她望着师姐。

师姐人挺好的,她愿意这么想,那就让她这么想吧,她这么想会高兴。

神光觉得自己沾了实惠的便宜,也应该让师姐心里安慰下。

慧安看着神光不说话,更加觉得这神光可怜了,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庆幸还是难过了。

看来那个男人,是个架子货,虽然长得看着像个男人,但其实做事一点也不男人,死抠门!

她叹着说:“你说说你,你这身子骨,天天受那么一个男人的磋磨,你哪能受得了,这晚上还不天天哭啊!”

哭……?

神光心里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想起来往常那些女人说的话,那些女人总是问,萧九峰晚上怎么样,晚上对她如何。

她还想起来那个高粱地里女人的哭声,说是难受得哭,但好像又很高兴一样,让人听了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又想起来师姐那些暗地里看的书,有那么两三本书,中间好像撕去了一两页,她不知道撕去的内容是什么,但是她记得缺失的那两页后面说是“女子呜呜而啼,那后生搂过来温存哄着”。

这好像一切都和哭有关。

神光豁然,她开始觉得,男人和女人之间可能有一个秘密,那个秘密,自己不知道。

而所有的人都知道。

师姐知道,宁桂花知道。

萧九峰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