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霁有些尴尬的假咳了一声,移开眼去,脸上泛起可疑的红色。
“子城,这个丫头合我眼缘。”楼水阳折扇一收,遥遥一点。
不好的感觉让元宝悄悄抬了抬眼,果看见那折扇所点的方向正是她,想也不想便扑通跪下。
“这是做什么?”管家皱眉冷声道。
“奴……奴婢粗手粗脚,只怕伺候不来大公子。”实在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不然那四年之后恐怕就是余生了。
有轻轻的脚步,然后她眼前的光线便为一人影所阻。
“你叫什么名字?”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奴婢元宝……”
“伺候我让你觉得委屈吗?”
不知为何的,她便听出了他平柔语调下淡淡哀伤,想起了昨夜丫鬟们的关于他的只字片语,最不想伺候的人呵……这样的论调,怎样都会传到他的耳边,所以她方才的拒绝又伤了他的心吗?在其他兄弟在商场大展拳脚的同时,他却因病只能卧床家中,再温和的男子都会暗生卑意吧……
这样想着,不觉心一软,元宝猛抬头否认着:“不是不是。”这一抬头,正碰上他含笑的眼眸,有被他遮了的光线更强烈的光芒从他的眼中射入她的瞳中心中,她忙不迭地低下头,缓缓摇着,“奴婢只是怕伺候不好。”
“毋须担心,只是些简单的活罢了。”
他的话如清风拂过她心头,她一直紧绷的筋就因为他这话兀然一松。完了,这回好象是真的完了,苦笑爬上她下滑的唇角,心里幽幽的暗叹了一口气。
小桥流水,有亭翼然。
楼云霁斜坐亭栏,把玩着一直不停身的玉佩,闲聊的口气:“爹走了的这几年,上面似乎安定了不少。”
楼水阳悠悠吹开茶叶,饮了一口,放下茶盏,笑道:“三弟见过龙藏起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