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鼎言说:“三郎你有心了,这些东西很不错,我想带回去好好琢磨。”
谢则安说:“放在我这儿的是抄录过来的,先生尽管拿去。”
徐君诚插口:“我的呢?”
谢则安:“……”
谢则安吩咐戴石马上去整理一份出来,又拿出自己的书稿给姚鼎言和徐君诚指点。谢则安最后整出来的蒙学书稿是改编版的《三字经》和《声律启蒙》:《三字经》改起来比较简单,把后半段没发生过的内容切掉就成了;《声律启蒙》则是把本来的《声律启蒙》和《笠翁对韵》揉吧揉吧放一块。这东西是帮初学者攒“词汇”、掌握声韵格律用的,采用两字对、三字对、五字对等等模式把声韵填了进去,读起来朗朗上口,像唱歌儿一样好记。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太容易。毕竟谢则安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大半都是套着那模式自己写出来的,费了他老大的功夫。尤其是《声律启蒙》,靠的全是靠他这几年“自学成才”的那点儿底子——期间当然少不了向顾允、顾骋他们求教。
谢则安怕自己会错漏什么,特意取了两分给姚鼎言和徐君诚带回去看。
至于注解经史的事,谢则安没提,因为他还没真正理好头绪,没必要急匆匆地拿出来献宝。
姚鼎言一眼看出了文稿上的新东西。
不是内容,而是那几个简单又古怪的“新符号”。他眉一挑,问谢则安:“这是什么?好像和断句有关?”
谢则安说:“先生眼睛真利,确实和断句有关。”他指着其中一个“新符号”,开始可着劲忽悠,“这叫标点符号。这只小蝌蚪叫‘逗号’,一句话未完时,用它来把句子断开。句末用的标点符号比较多,语气比较平缓的打个圈,叫‘句号’,语气比较激动的,用‘感叹号’,语气带着疑问的,用‘问号’。还有其他的,我一说您就懂了……”
姚鼎言听得入神,等谢则安说完,看向谢则安的眼神顿时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