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释进茅棚拿了一个看瓜人遗下的陶碗,跟上去。水太浅,只能用碗一点点舀了面上干净的部分倒进锅里。倒满了,长生把锅递给他,从怀里掏出几个有点抽巴的红薯来。
“这可是为了你老鼠嘴里夺食啊。”长生一边洗一边说。
“你半夜不睡觉就为了掏地洞逮耗子?当自己是野猫呢?这也太敬业了。”
“真该饿死你个不知好歹的……”
两人一边胡扯瞎掰一边干活,点着了干枯的瓜藤开始煮汤。子释又抓了一把米撒到汤里,红薯也扔进火堆烤着。过不多久,肉香米香阵阵,烤红薯的诱人味道四处飘荡,茅棚里熟睡的两个到底被勾出来了。
四个人围着火堆喝粥吃肉啃红薯,心旷神怡。
红薯太烫,子释两只手倒来倒去,边呼呼吹气。那边三人盛了肉粥,喝得滋滋有声,不亦乐乎。
长生拿树枝敲着锅沿儿,道:“从积翠山下来它就跟着咱们,着实劳苦功高。”
子归又盛了一碗粥,递给长生,脸却冲着子释:“大哥,从前王运辙作过《团扇赋》,陈淮松做过《木屐赋》,以感念物恩。不如咱们来作一篇《铁锅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