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呆了呆,才低声说:“昨天你不让我杀他,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也不能让他太好过,废了武功关在地牢里……”
子释截住:“我不是说傅楚卿。”
见长生看自己,重复:“我不是说傅楚卿。对于此人,无所谓想见不想见。只是昨天那种情形,我不能让他死在眼前。至于接下来如何处置,你决定就好,也不必特地告诉我。”
“子释……”
“我说的人,是罗淼。”
咦?
“我曾经跟你提过,在西京的时候,见过他一面。我以为——三水兄若肯投降,堪当大任。”
“你觉得他肯投降?”
“花家的人肯定不会降,最多逼出个死心。罗家的人么……试试看吧。”
“怎么试?”
子释好一会儿没说话。长生觉得温度差不多了,舀起一勺送过去。看见他勾起嘴角抿着唇,一副要笑不笑的诡异表情,没由来替罗淼捏把汗。多看两眼,发现那表情分明冲自己来的,心脏“扑通”跌了一跤。
索性放下碗:“你想怎么样,说吧。”
“我只是有种感觉,花点心思和工夫,罗淼是肯投降的。问题在于……”坐直身子,“长生,这么说吧,你知道,老实人要靠讹。人参娃是纯洁的老实人,所以咱们用纯沽洁的办法讹;但是三水兄,属于,呃,不那么纯洁的老实人,所以咱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