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俭拍着胸脯保证:“殿下放心,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长生又瞅一眼那张清单,忽问:“这单子是两家都有呢,还是只有你这么仗义?”
“都有,两家都有。”倪队长略带得意,“符况手里可不止一页——我看起码是咱们的两倍……”
“你们就这么老实,由着人家漫天开价,就地勒索?这香雪楼胆子不小哇!”
“咳,我们本是打完就要走人的。哪知道,咳!香雪楼那个头牌,叫做什么弄晴的粉头,突然冲到门口拦住,一通骂一通哭,嘴里嚷着要去告御状,转身又解了腰带悬梁。老鸨拖也没拖住,符况只好上去救人。”
倪俭说到这,解释一句:“听说大殿下只要进了香雪楼,十次倒有八次要会会这个弄晴,符况哪儿敢让她死了。刚上去把人拉住,这娘儿们——”嘿一声,“这娘儿们,滚到符况怀里一叠声的抹眼泪……那些个丫头龟奴也跟着哀嚎,老鸨凑上来磕头,求我们给一条活路……老子平生打架无数,就数今天窝囊透顶……”
长生哭笑不得,帐单甩到他脸上:“一堆英雄好汉,栽在粉头□手里,让人耍得团团转,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我赔本出钱供你们消遣,可没钱供你被人讹了去。再有下次,自己押那儿,不用回来了!行了,今儿先找庄令辰支银子去吧。”
倪俭灰溜溜的退出去了。
长生暗忖:市井风尘,每多奇人异士,诚然。
从此,二皇子亲卫队在队长带领下,苦练收放自如功夫。后来和大皇子亲卫队于花街柳巷重逢,又打过几次遭遇战,果然再没有把帐单带回来。偶尔有人受伤,庄管家一边招呼救治,一边唉声叹气。为了省钱,卫兵们跟着队长学会不少阴损招式。再后来,渐渐的也没有人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