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激灵,差一点头涔涔而泪潸潸。
眺望一眼,停住脚步:“确实关门了。别往前走了,就在这儿歇着吧。”左侧崖壁一棵歪脖子大树横在头顶,恰好搭了个天然帐篷。再往前却只剩下一溜木桩子。心知是夏人守军为方便监视,把路边树木都砍光了。
“前边怎么没有树了?”子归问。
子释道:“还记得西戎兵“拔城清野”的招数么?一个意思。”解下包袱,“是不能往前走了。天色昏暗,墙头守兵只怕懒得多问就会放箭。明儿再说吧。”把先头换下的湿衣裳抖开晾在树枝上。
那边子归已经掏出装干粮的油纸包。子周拿着水囊从坡势较缓的地方爬到沟底去取水。
子释嚷一句:“小心点儿!”
男孩儿满不在乎回应大哥:“放心吧——”
长生静静坐在一旁,看兄妹三个忙乎。
“也许……没有我,他们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又欣慰又心酸。
夜里,山涛阵阵,凉风习习。四人缩在树后背风处,晾干的衣裳扯下来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