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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强撑着的浏阳受伤的那条腿一弯,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他粗声喘息,显然是走不动了,但他硬是没有开口。

陆慎行站着没动,“望初,你过来背你的二师兄。”

为什么是我?姜望初体型肥胖,消耗的更大,这会浑身黏黏的,都是汗,他用脏兮兮的手搓了把脸,又抠了一下鼻子。

他在浏阳抗拒的目光中试图去碰,结果就被大力推开了。

“大师兄,二师兄不要我背。”姜望初晃了晃,滑稽的像个加长加大的不倒翁。

“……”陆慎行低骂了句,抓住浏阳的一条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背上,在对方挣扎的前一刻烦躁地呵斥。

浏阳的喉结滑||动,他的嗓音很低,“为何?”

扫视四周,陆慎行说,“我是你师兄。”

浏阳没有再开口,僵硬的趴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走出死地是另一番景象,鸟鸣声此起彼伏,蝴蝶绕着草地起舞,小溪里有鱼游来游去,一切都鲜活起来。

陆慎行不顾形象地往地上一坐,累成狗了。

浏阳往溪边走,回来时带了一人,是陆慎行最想见到的宁缺。

宁缺整个人湿湿的,身上没受伤,只是精神有些恍惚,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大师兄,我杀人了。”

没有盘问经过,陆慎行皱眉,“衣服怎么湿成这样?”

宁缺垂放的手抬起来将湿||漉||漉的头发弄开,轻声说,“掉水里了,是二师兄把我救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