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喘着气,目光灼灼。
沐月大概是头一回被这样的眼神如此近拒绝地锁着,心跳不免快速,连呼吸都被对方给带动跟上了他的节拍。
然后,二人的距离一点点拉近,唇是软的,是炽热的,透过空气传送的呼吸也是灼热的。
这一吻先是绵长柔情,和那灼热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尔后逐渐变得急躁起来,也变得凶狠彪悍,就像个掠夺者,这一刻,她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侵略性的东西。
好容易分开,不待她喘平,对方卷土重来,搅得她心头如被小鹿乱撞,脑中发晕情绪被带着进入他的世界。
即便如此‘激’烈,但二人之间还是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他甚至双臂未颤一下,可见臂力惊人。
时光不知流逝多少,鹤归终于把头埋进她的耳边撕磨,吐着气声音委屈,“老婆……”
沐月身体一僵,鼻息间全是男人的味道,还有那灼人的荷尔蒙刺激着她的神经。
“……你想怎样?”她声音幽幽,但仔细辨认,比平常要低少许,同时,她缓缓伸手,回抱了这个满身汗水的男人,“你是要公开吗?”
鹤归撑起头复盯着她,目光凶狠,“你不肯?”
一直都是她不肯!
这几个月他已经努力了,她明明说过喜欢自己的!
沐月松手,然后挠头,“也不是不肯,只是……你真要公开了,就没有退路了……唔。”
又被吻了。
沐月心头叹息。
其实,我也有点儿怕的。
你怎么不明白呢。
我怕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如果你抽步就离开,我该怎么办才好?
大约感受到了她那无声的叹息,鹤归身体有些僵住,没再任性压着人,这才起身的同时把人拉起,看到对方干爽的样子被自己的汗水给打湿了一片,目光顿时变绿。
“……老婆,我去洗澡。”
不待沐月点头,他拉着人一起,“一起,你也被我弄脏了,我帮你洗干净。”
沐月:“……”说什么叫人误会的话?
是不是误会,后面两人都知道了。
鹤归的确没谈过恋过,但这几个月的努力学习,又多方观摩,且脸皮越来越厚,把身边人都给弄烦了,最后学到致命一损毁:只要脸破够厚,不愁老婆不上勾。
于是,在他软磨硬泡之下,原本就不太排斥的沐月,放完放弃了抵抗。
他们是夫妻,是一个本子上两个人名字的一对儿。
而且几个月前她就问过他,要不要生孩子了。
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