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除了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怔怔望着她,仿佛千头万绪无从说起。
眼瞅着到了傅娆喝燕窝的时辰,宫人不敢耽搁,先是送了一盅燕窝进来,一掌事嬷嬷亲自挽起袖子,一勺勺喂傅娆,端茶倒水,擦嘴净手,无一不周到细致。
再瞧傅娆装扮,虽是因怀孕,仅插了一支点翠的金镶玉珠钗,一对碧玉镶红宝石的耳坠,样样皆是精致昳丽。
让郑氏瞧得眼花缭乱。
傅娆见母亲神色有异,只当她有心事,将宫人挥退,细细问她,“娘,您到底因何事入宫?快些说来,别捂着了。”
郑氏恍惚回神,回握住她的手,“是有一桩事,倒也不急.....”细细打量女儿神色,色泽新艳,如同娇花,“娘瞧着,陛下待你极好,女儿你是熬出头了....”
原先担心皇帝年纪大,委屈了女儿,如今瞧着,男人沉稳也自有好处,处处能替娆儿着想,她当真是享福来了。
傅娆便知郑氏该是撞见了刚刚那一幕,面红耳赤,“娘,您别说这些,快说,坤儿怎么了?”
郑氏失笑,便将世家要与傅家联姻之事道出。
傅娆愣了愣,思量片刻,却是摇头道,
“眼下坤儿要秋考,京兆府的省试可谓是万里挑一,若不能过省试,便无法参加明年的春闱,他的婚事不急,我心里有数,无论谁来,母亲以不曾科考为由,先拒了才是。”
郑氏颔首,“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又问起了傅娆怀孕一事,教了许多老方子,傅娆听在耳里,并未往心里去。
傅娆晓得郑氏身子不好,要留她夜宿一日,却被郑氏推拒,
“那可不成,传出去,该有御史参你。”
“您身子不好,朝野皆知,女儿留宿您,也算不得错。”傅娆拉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