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携众臣抬步入殿,宫妃连忙请安,皇帝落座太皇太后身侧,问道,
“皇祖母,深夜唤孙儿来此处,可是有事?”
太皇太后眉目依然冷肃,往面前那跪着的宫娥一指,“哀家得报,说是有人夜探珍珠阁,正好被巡视的内监逮了个正着,一经审问,得知此人奉皇后之命,前来珍珠阁寻一物,哀家疑惑便喊来皇后对质,可惜皇后不承认,这不,便将陛下你喊来主持公道。”
皇后闻言冷哼一声,冷冰冰回道,“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宫人本宫不曾见过,何来差遣一说?”
太皇太后眼皮懒懒一掀,不欲与她争辩,只示意皇帝审案。
皇帝脸色一沉,双手扶在膝盖,寒声问那宫娥,
“是何人遣你来,所谓何事?”
那宫娥如遭大难,面上泪痕交错,惶恐回禀,“奴婢乃坤宁宫扫地宫女,皇后娘娘说奴婢平日不在人前露面,正好遣奴婢去做一桩事,奴婢问何事,娘娘便说她昨夜梦到了珍妃娘娘,欲让奴婢来这珍珠阁后院的放生池里,给珍妃烧一炷香,还说珍妃娘娘生平最爱寝宫那扇苏绣座屏,让奴婢帮着珍妃烧却,权当祭奠珍妃娘娘....”
皇后闻言面露狰狞,赫然打断她,“胡说,本宫根本没有差遣你,你信口雌黄!本宫当年与珍妃算不得和睦,何以知晓她喜欢那扇屏风?你明明受奸人怂恿,诬陷本宫!”
一五十上下的老妪,步履阑珊从侧殿走出,慢声道,
“娘娘怎么会不知珍妃娘娘喜爱那屏风呢?当年娘娘乌兰青的毒便藏在这扇屏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