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有赧色,撑着身子坐起,靠在素色迎枕上,稀松平常道,“不过是偶感风寒,抗一抗就好,若回回用药,身子越发垮下,朕每年也不过这么一回,不碍事。”
他是军人出身,自然不把这些小病放在眼里。
傅娆倒也理解,她也一贯如此,不过,既然她来了,便不能不管,
她一边将医囊摊开,一边问道,“您有哪里不舒服?”
皇帝指了指额头,“这里仿佛有个紧箍咒,还有就是鼻子略堵....”
他鼻音有些重,傅娆已听出来,“头疼是吗?”她放下手中活计,侧身抬手细细按在皇帝手指之处,“是这里吗?”
皇帝顺着她,往前倾身,“是。”
她顺着他眉骨的方向,来回按这处经脉,“这里都痛吗?”
她弯腰过来,身上的甜香几乎是毫不顾忌扑洒而来,声音又软又甜。
也不知是越想得到而越得不到,从而勾起了他的心思,还是她真真处处对了他胃口,他着实是喜欢她的,她这一出现,病都好了不少。
他深深望着她的眼,嗓音带着几分勾缠,“疼...”
傅娆恍然不觉,只蹙着眉,注视着他眉骨,将手挪至他右侧,“那这边呢?”
娇柔的吐息悉数洒在他面门,顷刻涌起密密麻麻的颤意。
从来没有人敢罩在他跟前,没有,傅娆是第一个。
他喉结滚动了下,咽了咽嗓,“这边好些。”
傅娆颔首,腰身勾着回去,神色略凝重,“您有些偏头痛,日思夜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