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偷偷瞄了一眼郁渊,心中忐忑不安。
郁渊会像原著中那样对他吗?将他锁在房子里,用输血管插满在他的全身,他身上的血液会顺着血管流向血袋,将冰冷的血袋逐渐装满。郁渊不会一次性抽完,而是慢慢地折.磨他,把他当成人形血袋。每隔五天抽一次,直到他变成干瘪的干尸。
眼前仿佛浮现出那副场景。
腐败黑暗的地下室,他躺在手术台上,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他浑身是大大小小的血窟窿,血窟窿正在往外渗血,已经结痂的血疤变成丑陋的紫黑色,瘦成了皮包骨头。臭虫在啃咬他的皮肤,老鼠在角落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机器发出嗡嗡的嗡鸣声。
冰冷的手术刀割开他的身体,温热血液从伤口淌落。身体疼得要死,偏偏他无法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只能忍受无穷无尽的煎熬折磨。
江初言心脏仿若坠入窒息的深海,冰冷的海水倒灌进来,冻得他骨髓都在发抖。
“少爷,你怎么了?”
郁渊熟悉至极的眉眼忽然在他眼前变得陌生,褪下外面温润绅士的外皮,露出内里的尖锐獠牙。
江初言条件反射地推开郁渊,意识到这样有点反应过度。他桃花眼眼尾沁出水雾,脸蛋苍白脆弱,嗓音干涩道:“我、我没事。”
“我先下去散散心,你先忙吧。你别跟过来。”
江初言推开门,急忙转身离开。
那些恐怖的场景在眼前轮番播放,江初言视野蒙上浅淡血色,鼻尖隐约传来恶心的血腥味。
冷风吹在脸上,江初言打了个寒颤后猝然惊醒,发现手心已经被黏腻的冷汗浸湿。
他坐在路边的凉亭,舒缓着脑海内紊乱的思绪。
比起原著剧情,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