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央轻轻喟叹出声:“看上去是运气,但此间凶险,细想可知,你辛苦了。”
清月将用过的帕子折好,收起来:“师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你做事是应该的,更何况他也是我的仇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两人相谈甚欢,一旁的夜陵则死死地盯着戾阡,在心中谋划着怎么弄死他。
他占有欲极强,平日里对清月都没有好态度,而今见到戾阡,都顾不上清月了。
这几人的恩恩怨怨不是一桩事,细听来,清月也和戾阡有仇。
楼折翡暗自在心里腹诽:自作自受,戾阡也算是能惹事的个中翘楚了。
万古道中怨戾之气浓厚,瓷央和清月一个没修为,一个修为不高,不多时就受不住了。
夜陵剖了鲛珠,不再是鲛王,但鲛人的身体承受能力很高,故而他脸色没什么变化。
“待久了对身体不好,要不然你们先出去吧,我来处理他。”
“你?”
清月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任,夜陵对他有敌意,同样的,他对夜陵也没什么好印象,若不是碍于瓷央,他早就撕破脸皮了。
狂妄自大,长得还丑,根本配不上他师姐。
夜陵额心的印记闪着幽光,声音发沉:“我怎么了?”
他生来便是鲛族的王,久居高位,身上自有一股气势,透着压迫感,不怒自威。
清月做花魁时,是不必陪客的,心高气傲,夜陵这种目露鄙夷的人,他见得多了,向来不放在眼里:“我和师姐走了,你肯定牟足了劲儿想杀死他。”
夜陵被说中了心思,并没有遮掩:“没错,我就是想杀了他,不行吗?”